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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發布時間:2024-12-30 13:52 原文鏈接: 醫生轉行研究毒蛇,他換種方式救死扶傷

    近日,中國的素貞環蛇榮登亞洲陸生毒蛇“第一毒”的“寶座”,相關成果發表于《毒素》。有意思的是,新晉毒蛇王的發現者曾是一名醫生,如今,他已是中國科學院成都生物研究所(以下簡稱成都生物所)副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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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利在野外采到墨脫竹葉青蛇。受訪者供圖

    30多年前,還是初中生的丁利,在北京王府井書店買了一本《中國蛇類圖鑒》。這本書只發行了2000冊,尤為稀缺,書價22元,幾乎掏光了他攢了好久的壓歲錢。但丁利覺得值,他愿意為熱愛買單。

    時間到了2004年,35歲的丁利再次為熱愛買單。他辭掉臨床醫生的工作,離開老家北京,南下四川,最終在成都生物所落腳,從事與蛇類相關的基礎研究。

    20年過去了,丁利一直為熱愛堅持,并專攻蛇毒毒理、蛇傷防治相關“賽道”。他堅信,對毒蛇毒性的研究和認識能為蛇傷防范、診斷和治療打下重要基礎。

    雖然本職已不是醫生,但他的工作仍然在“救死扶傷”。

    “逆行”南下

    采訪期間,丁利從辦公室滿是專業書籍的柜子里,抽出一本薄薄的、邊角微卷的書。些許褪色的封面上,印著“中國蛇類圖鑒”幾個燙金大字。

    這本出版于上世紀80年代的圖鑒,收錄了當時國內已發現并記載的165種蛇,其中110多種配有精美插畫。丁利將其收入囊中后,一遍又一遍翻閱。提起書中記錄的任一種類,他都能脫口而出頁數和內容。

    年少時的他,當得知圖鑒的主編任職于浙江醫科大學(現浙江大學醫學院)后,還萌生了去拜師的念頭。

    “以前,我們國家做動物研究的學者大多在醫科大學,有生物學背景。”丁利說,蛇類研究本來就“小眾”,且多從蛇毒毒性和蛇傷防治這一角度開展,所以與醫學領域聯系密切。

    有的夢想,不是“想想”而已。高考填志愿時,丁利在第一志愿那一欄寫下了浙江醫科大學。

    當時國內幾乎沒有大學設立專門研究蛇類的專業。“就算有與爬行動物相關的,也不招收本科生。因此去浙江醫科大學,能離我的目標更近。”

    只可惜,丁利的高考分數未過浙江醫科大學錄取線,被調劑到首都醫科大學臨床醫學專業。后來他又報考了本校研究生,專攻細胞生物學分子免疫學。學成畢業后,丁利順理成章當上了臨床醫生。

    2004年,“北漂”一詞被炒得火熱,意指一群懷揣理想、決心北上進京的年輕人。那一年,丁利下定決心,辭掉干了8年的臨床工作,“逆行”南下。沒有什么特別的理由,他只想去實現一個夙愿。

    成都生物所是最終目的地。他加入兩棲爬行動物研究團隊,圍繞蛇的分類和行為、生態保護,以及毒性毒理這些方面展開學習和研究。

    雖是“跨界”,但丁利并未感到吃力。“醫學也會涉及普通生物學內容,兩者有相通之處,何況我對國內各種蛇的特征早就爛熟于心。”

    做蛇類研究是危險且孤獨的。跋山涉水,行至人跡罕至的密林是常事,一不小心,還會領教蛇的“毒”。丁利的左手食指就留下了被蛇咬傷的后遺癥,偶爾發麻。一次在秦嶺的科考中,他左手中指被蛇咬了一口,導致他在床上躺了3天,也疼了3天。

    風險系數高,還不易出成果,所以蛇類研究者屈指可數。

    每每被問及有沒有后悔當初的決定,丁利的答復都只有一句:“如果不這樣做,我才會遺憾。”

    他不禁回憶起1980年上映的一部電影。其講述的是為驅除西南邊疆蛇災、救治傷員,一位蛇類研究學者奔赴災區捕蛇,最終取到蛇毒,并研制出蛇藥的故事。當時正念小學的丁利,對這位科學家心生敬佩。

    “而這位科學家的原型,就是我們所的趙爾宓院士。”丁利說。相比之下,他覺得自己的堅持和追求談不上崇高。“就是喜歡,就這么簡單。”

    “白素貞”到底有多毒

    和電影里的科學家一樣,丁利的工作也聚焦蛇毒研究。

    2021年,他和團隊公布了眼鏡蛇科環蛇屬的新種“素貞環蛇”,取名靈感源于《白蛇傳》中的神話人物白素貞。

    “我們最早懷疑‘素貞’為新種,而并非與之形態十分相似的銀環蛇,就是從咬傷后的癥狀上發現的端倪。”丁利解釋,蛇的毒性,包括毒素性質和咬傷后的臨床表現,是判斷其物種種類的重要生物學信息之一。

    “銀環蛇攜帶的是單一類型的神經毒素,被其咬傷后,一般無特別表現。而被素貞環蛇咬傷后會局部腫痛,像感染了細胞毒素或血液毒素。”做過臨床醫生的丁利對這一差異頗為敏感。

    結合更多形態特征比較和分子系統發育關系,他證實了上述猜想。但又有新問題產生:“素貞”到底有多毒?為什么這么毒?必須拿出科學依據才能為此類蛇傷防治提供參考。

    所以從2021年開始,丁利和團隊的一項工作就是到素貞環蛇主要的盤踞地,如云南盈江,捕蛇取毒。

    “素貞”有自己的生活節奏,想要和它碰上面,得摸清它的“喜好”。

    “我們之前認為,眼鏡蛇科環蛇屬這一類的蛇大多在晚上出行,五六月份活動相對頻繁。”循著這一規律,丁利和團隊最開始的確發現過幾條成年“素貞”活體,但后續遇到的都是“未成年”。

    “怎么回事?小的可取不了多少毒。”丁利復盤思考后,推測成年的素貞環蛇可能在天氣炎熱的七八月份更活躍。事實證明,果然如此。

    通常抓住“素貞”后,丁利便捏緊它的頭,使其咬住特制的器皿,讓毒液流入準備好的液氮罐中。但每一次得到的毒液有限,約為20微升。出于對野生動物保護的考慮,他們取完毒就將其放生。

    “將這20微升干燥處理后,只能得到幾毫克的粉末。”丁利介紹,如果要做一次蛋白質組學分析,需要50毫克左右的樣本,工作量可想而知。大概花了兩年多時間,他們攢到了約80毫克的實驗用量。

    通過分析,丁利發現素貞環蛇毒素中LAAO蛋白和SVMP蛋白成分含量均高于其他環蛇。由此推測,這可能是導致被“素貞”咬傷后,局部疼痛明顯且中毒較深的因素。

    團隊還做了半數致死量的對比實驗。結果顯示,素貞環蛇導致小白鼠的半數致死量是0.01μg/g左右。而此前研究表明,銀環蛇和信德環蛇導致小白鼠的半數致死量,卻在0.02μg/g至0.08μg/g范圍內。

    這意味著,素貞環蛇的毒性是銀環蛇和信德環蛇的兩倍以上。要知道,這么多年來,銀環蛇和信德環蛇一直是亞洲陸生毒王的“熱門蛇選”。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白素貞”。

    “素貞”到底有多毒?丁利打了個比方:如果一個成年人按60kg的體重計算,素貞環蛇一次性排出的毒素,可毒死10多個成年人。

    蛇能有什么“壞心眼”呢?

    要是不幸被如此毒的蛇咬傷,該怎樣急救處理?

    “盡快送到正規診所或醫院,注射抗蛇毒血清,用得早且足量,效果才好。”丁利說,被普通銀環蛇咬傷的治療,一般需要2~4支抗銀環蛇毒血清。

    要是被素貞環蛇咬傷,情況危急時,只注射足量的抗銀環蛇毒血清不一定能產生效果,還需迅速使用呼吸機輔助治療。丁利解釋,因為環蛇類中毒,可導致呼吸肌肉和心臟肌肉麻痹,進而導致呼吸衰竭。

    但有的地區對蛇咬傷的治療還在使用錯誤方法,例如不分蛇種,用繩子結扎傷口,然后用火或刀破壞傷口,再用嘴吸出毒液。丁利說,這些方法不僅沒用,還可能因病情延誤致死致殘。

    盡管近年來不少蛇的新種被陸續公布,但一線蛇咬傷治療醫生對于蛇的認識還停留在過去10多個種類,相關記錄也不規范,給蛇咬傷防治的流行病調研帶來困擾。

    “某個地方最常出現哪幾種蛇,它們喜歡啥時出沒?被其咬傷,癥狀有何異同?分別需吃什么藥,打多少支血清?”丁利說,如果醫生對當地的蛇辨不清、識不透,自然就影響藥品的合理配備以及診斷和治療。

    早在多年前,世界衛生組織就將蛇咬傷列為最優先考慮的被忽視的熱帶病。在國內,針對被毒蛇咬傷的搶救治療也提出“零死亡零致殘”的目標。

    每隔一段時間,丁利都會參加國內關于蛇傷防治的會議,參與發布專家指導共識,為相關藥物治療提供標準化診療方案,以指導一線用藥操作。

    早期,蛇類研究大多由醫學相關學者完成,但隨著動物學領域研究的深入,以及國內臨床醫學業態的變化,基礎醫學和動物學逐漸涇渭分明,各有專攻。

    “而現在,學科間交叉融合成了新趨勢。”丁利本就是醫學出身,又積累了動物學相關研究經驗,所以他希望把毒蛇咬傷臨床診治和動物學研究結合起來。“成立一門蛇咬傷流行病學的學科,探究毒蛇咬傷發生的規律,幫助我們更好防治。”

    防治,“治”在后,“防”在前。而做好“防”,丁利認為自己的工作職責之一就是摸清蛇的行動規律或習性,告知大眾如何避免沖突,降低蛇對自身安全的威脅。更重要的是,讓更多人對蛇有正確的認識。

    接受采訪中,丁利不斷強調,雖然素貞環蛇是毒王,但并不意味著它就最危險。要是碰到了,就立馬遠離,蛇會自行閃躲逃離,無須擔心。

    而有些蛇,沒那么“毒”,卻更兇險,因為它遇人近身,會采取攻擊性的自我保護方式。“我們心存敬畏,理性看待,才知道如何防、怎么治,內心不必要的恐懼感就會因此消失。”

    丁利提到,網絡上曾有一句流行語,叫“小貓咪能有什么壞心眼呢?”“其實蛇也是,能有什么壞心眼呢?”

    相關論文信息:

    https://doi.org/10.3390/toxins16110494

    《中國科學報》(2024-12-30第3版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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