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多起高校教師師德失范事件頻發,令人怒不可遏。
7月22日,中國人民大學發布通告稱,該校教授王某某強制猥褻學生事件,經查證屬實。給予王某某開除黨籍處分,撤銷教授職稱,取消研究生指導教師資格,撤銷教師崗位任職資格,解除聘用關系。同時,報請上級教育部門撤銷其教師資格。
針對媒體報道陜西師范大學副教授王某某被舉報曾給其指導過的女畢業生發不雅照片,7月24日,陜西師范大學發布聲明,該校已向屬地公安部門報案,暫停該教師的一切工作,調查結果將及時向社會公布。
山東理工大學教師曹某被曝自稱未婚與女高中戀愛發生關系,7月25日,山東理工大學通報,曹某嚴重違反黨紀校規和教師職業道德。經研究決定,對曹某開除黨籍、撤職、解聘。
徹查、撤職、開除、解聘,乃至開除黨籍、向公安機關報案,從對涉事老師的“一擼到底”,可以看到相關高校對這類問題“零容忍”的堅決態度,對道德敗壞者除惡務盡的雷霆手段。這樣的態度和手段,當然非常及時、非常必要。但它并不是大學反思性騷擾亂象的邏輯終點。相反,它應該是人們追問此類問題根源的起點。
“學高為師,身正為范”。老師應該是道德高尚、人品正派、比一般人具備更高尚道德品質的社會楷模。大學教授應該是高級知識分子的代表,應該更有文化和操守。反觀上述被曝光的所謂老師、教授,不僅沒有一點“為天下師”的樣子,其道德水準反倒連潑皮無賴都不如。
比如中國人民大學的涉事教授王某某,集研究生導師乃至院領導等諸多光鮮的頭銜于一身,背地里卻對女學生進行各種各樣的性騷擾,不僅要和她當“父女”,還威逼對方和他做“夫妻”,不“聽話”就不讓她畢業。這樣的教授,令人不齒。
王某某性騷擾女生,不是個例。從北航教授陳某某性騷擾學生,被撤銷長江學者稱號,到內蒙古財經大學教授烏某猥褻女學生,被開除黨籍、解除職務;從前不久,四川傳媒學院雕塑系專業主任曾某某多次利用不正當手段,引誘女學生發生關系,被學校辭退,到這一次中國人民大學、陜西師范大學、山東理工大學接連被曝出行為惡劣的老師,性騷擾事件屢禁不絕,應該引起全社會的高度重視。
盡管不是主流,但類似丑聞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一些本應該最有道德的人,屢屢干出最沒有道德的事,說明我們現在的管理制度還不夠科學、預防機制還不夠嚴密、懲戒措施還不夠有力。
如何解決這些問題,遏制類似亂象頻發?
一方面應該不斷強化“事后的堅決”。比如,督促涉事高校依法持續加大懲治力度,以雷霆手段“清理門戶”,讓道德敗壞者付出沉重代價;比如,建立“師德失范黑心墻”,曝光每一個強迫學生的老師的名字、劣跡,以起警示作用。
另一方面也需盡快健全“事前的約束”。比如,適當限制導師對學生畢業的“生殺予奪之權”,讓學生擁有更多申請畢業的途徑,避免研究生、博士生對導師的高度依附、被迫隱忍;
比如,借鑒一些國外名校的做法。在學生入學時,就詳細介紹遇到性騷擾的應對辦法,讓每個學生都能在校園網站上了解到相關政策、自己的權利、處理各種問題的程序以及相關機構的聯系方式;
再比如,由政府相關部門和學校共同建立師德師風舉報平臺,設置專門的調查專員負責處理類似舉報,對舉報人信息嚴格保密,對每一條舉報都有訴必查、一查到底、絕不姑息!
說到底,要讓學生有更方便、更安全、更隱秘的求助和舉報渠道,讓一些居心不良的教授、老師在事前就不得不做出“風險評估”,止步于道德和制度的約束之前。
總之,防止教授性騷擾學生事件再次發生,既要強化“事后的堅決”,也要健全“事前的約束”。前者懲前以毖后,后者防患于未然。雙管齊下,或可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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