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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發布時間:2011-11-24 08:28 原文鏈接: 楊承宗:樂只君子邦家之光

      “先生”——今天的一個極其平常的稱呼,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大學,往往是對于那些德高望重的老知識分子的尊稱。幾十年來,“楊先生”這個稱呼,在我和同學心里,就是偉大、崇高而又親切的象征。

      我們所說的“楊先生”,是指我國放射化學奠基人楊承宗先生。今年5月27日,楊先生不幸去世,終年100歲。

      楊先生是偉大的愛國者。在抗日戰爭中,當汪偽政權接管了上海的鐳學研究所實驗室時,楊先生毅然辭職,舍棄了他親手建立起來的實驗室,回到蘇州過清苦的生活。在新中國召喚時,他放棄了法國國家科學中心55.5萬法郎年薪的續聘,辭別恩師約里奧-居里夫人,接受了中國科學院每月1000斤小米的工資,回到祖國。

      楊先生有著為祖國為科學獻身的崇高精神。上世紀50年代初,因科研工作急需,他冒險親自動手修復制氡設備,付出了一眼失明的代價。60年代初,他接過蘇聯人扔下的爛攤子,擔負我國第一顆原子彈所用鈾原料的制備的領導重任,帶領平均年齡不足30歲的科技工作者刻苦攻關,終于制備出合格的鈾原料。

      楊先生是偉大的教育家。他不但培養了新中國的第一代放射化學人才,還在中科大創立了中國的第一個放射化學專業,為中國的放射化學和核化學人才培養嘔心瀝血。

      在中科大最困難的時刻,先生毅然和科大一起南遷安徽。70年初,在馬鞍山南山鐵礦的一間大房間的地鋪上,我問先生:我們學生反正要畢業的,跟學校走到哪里都一樣,你為什么也跟我們一起走?先生收起笑容,戚然說:“學校現在正遇到困難,我應當跟學校在一起。”

      后來,楊先生參與領導了中國科大在安徽的二次創業,為科大的重新崛起作出重要貢獻。

      他懷著仁愛之心,創辦了合肥聯合大學,開創了新中國多種力量聯合辦學的模式,是中國高等教育改革的先行者。

      楊先生對我的教誨和幫助,使我終生受益。

      上大學不久,楊先生給我們介紹放射化學專業。快半個世紀了,他那天講的大多數話都已經忘記,但是下面這句話印象特別深刻——“我們這個專業要少而精是困難的”。須知,在當時,“少而精”可是“最高指示”;然而,直率的楊先生說出了他的看法。

      1968年夏,已年近花甲的楊先生曾與我們班同學一起接受“工農兵的再教育”,在學校軍宣隊的帶領下,同住鐵道兵帳篷,在工地勞動。

      1970年,科大搬遷,楊先生又和我們一起,在馬鞍山南山鐵礦度過了半年邊勞動邊接受“再教育”的歲月。

      楊先生和我們年輕人一樣,勞動、開會,睡地鋪。他不怨天、不尤人,仍然很達觀,與我們聊天、談心。在他那里,看不到愁眉苦臉,聽不到唉聲嘆氣。真是孔夫子說的“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他的浩然正氣,時窮益見。

      1970年7月,我們盼來了畢業分配。但是多年“文革”中互斗的熬煎,特別是工宣隊的極“左”行事,讓幾乎所有的同學心如死灰,恨不得馬上一走了之。楊先生卻堅決主張拍一張畢業合影。他意重情深地說,不要為一時不快而造成終生遺憾,一定要拍個全班集體照,留作永遠紀念,如果經濟有困難,他愿意資助。于是才有了我們的畢業合影。

      在合影時,楊先生堅持不坐前排中央,而是和同學一樣按身高排列。在“文革”的特殊境況里,楊先生同樣顯示了教育家的偉大風范。

      從學校畢業后,我仍然得到楊先生的教誨和幫助。當我遇到困難時,他告訴我:“世上絕對公平的事很難做到。我們努力做到公平合理,但‘天下不如意事常八九’,現在社會主義國家,‘八九’的數字已大大減少,終究不會減到零。”這一教導使我在以后的幾十年中,不管遇到什么挫折,都能夠以樂觀的心情去對待。

      楊先生親切而平等地對待我等比他小好幾十歲的學生,每次給他的問候總能得到回應,做得好還能得到他的夸獎。

      他也關心著比我等更小幾十歲的青年人。前兩年,他讓我教學生一點古文或書法,因為“現在的年輕人缺古文教育,字也寫不好”。

      今年4月,當部分同學和老師去醫院看望他時,他為沒來得及戴上眼鏡和假牙而抱歉。他甚至還惦記著我的身體。

      楊先生一生為國家作出了巨大貢獻,最后還捐獻了自己的器官。他不計較名利,他常說:事情做出來就好,別的就不用管了。他是一個沒有勛章的真正的功臣。詩云:樂只君子,邦家之光。楊先生正是這樣一個真君子。

      兩千六百多年前,跟著晉文公流亡列國后歸國受賞的人物大多早被人們忘記了,但是人們永遠記住了一個沒有接受授勛的人——介子推。

      楊先生的墓碑文說:“放化英才,楊公培栽;核子燃料,楊公煉造。偉功弗居,不慕榮利。夫唯不爭,乃得永生。”相信楊先生會永遠活在人們心中。

      (作者系山東大學化學學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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