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聚氰胺事件及其對全球食品供應鏈的沖擊

近期關于亞洲國家發生的三聚氰胺污染嬰幼兒配方奶粉的新聞報道，又一次引起了全球對食品供應鏈安全的關注。其實，2007年3月相類似的事件在美國寵物食品中也曾發生過，世界各國政府管理機構都在研究科學的質控方法檢測三聚氰胺和其代謝物，以其保證人類食品和動物飼料的安全性。

有關嬰幼兒配方奶粉、餅干和糖果中檢測到三聚氰胺的新聞報道再一次引起了公眾對人和動物食物供應鏈中添加化學物質的擔憂。這種存在于嬰幼兒配方奶粉和乳制品中的化學物質導致數以千計的中國兒童出現腎臟功能問題。三聚氰胺是一種通常用于制造塑料、阻燃劑和其它產品的工業級化學物質，含氮量高。而蛋白質含量在食品工業中是一項重要的食品質量檢測指標，這就使得一些不道德的食品生產廠家通過在食品中添加三聚氰胺，從而提高食品中蛋白含量的檢測結果。

三聚氰胺是一種小分子結構化學物質，外觀為白色粉末。若添加于食品中，很難通過物理方法或者表觀檢查檢測出來，尤其是在牛奶或奶制品當中。蛋白質是含氮化合物，且含氮量較高。在食品質量控制檢測中，通過測定含氮量可以判定蛋白質的含量。當在用水稀釋了的牛奶中添加含氮量高的三聚氰胺，便可提升蛋白質含量的檢測結果。目前，在食品生產商中幾乎形成了一個潛規則，那就是通過向食品中添加三聚氰胺來提升產品的蛋白質含量指標，而蛋白質含量檢測則是食品質量檢測的一項重要指標。由于美國和歐洲國家從世界各地包括亞太地區進口食品和一些原材料，所以該事件對全球產生的影響目前是無法估計。

發生的三聚氰胺污染事件：

最新的三聚氰胺污染食品事件距寵物食品中發現三聚氰胺和三聚氰酸事件僅相隔一年時間。最初，寵物食品中存在三聚氰胺并未被覺察，因為該類食品的安全性檢驗程序中未明文規定測定三聚氰胺和其代謝物。在2007年，寵物非正常死亡的數目致使相關部門對寵物食品工業展開相關調查，由此發現了在食品供應鏈中存在三聚氰胺。美國從中國進口的植物蛋白質中發現三聚氰胺，導致2007年3月15日美國在全國范圍內召回寵物飼料。更為嚴重的是一部分變質的寵物食品被用來生產牲畜飼料和魚飼料，而且美國食品與藥物監督管理局和農業部發現一些食用了污染飼料的動物已經被加工成人的食物。

關于三聚氰胺存在于寵物食品、動物飼料、麥麩和其他以蛋白質為基礎的食品中的新聞報道，引起了公眾對食品供應中化學物質的擔憂，包括人類食物和動物飼料供應鏈。雖然所有的西方國家嚴格把關食品安全性，以防污染，保證產品質量，但是由于管理機構在發生寵物飼料安全事件前，并沒有發現它的存在，所以常規安全性檢查中，三聚氰胺并沒有被單列提出。在那段時期，三聚氰胺是一種出乎意料的新型污染物。

管理機構的回應：

一直以來，三聚氰胺沒有被獲準用于食品和飼料加工過程中。近期，美國食品和藥物監督管理局（FDA）對此發表聲明：一個成年人攝入少量（2.5ppm）的三聚氰胺，或是每天食用被三聚氰胺輕微污染的食物，也不會引發健康問題。但是，面向美國消費者的嬰幼兒配方奶粉及食物中禁止使用三聚氰胺。FDA并在聲明中表態，如果產品由于摻入三聚氰胺，相關政府部門將會采取措施阻止這類產品進入市場。并且，2.5ppm的標準并不是指可以在這個標準以內添加，而是這種化學藥品意外地與食品接觸的情況下發生，例如在食品生產工廠中，用于工業目的三聚氰胺對食品發生污染。

在歐洲，歐盟委員會聯合研究中心（the European Commission Joint Research Centre’s Institute）正在收集信息，尋找檢測食品和飼料產品中的三聚氰胺的方法，避免在歐洲市場出現可能被三聚氰胺污染食品。雖然歐洲沒有從中國進口牛奶或者其他乳制品，但是工業化的食品例如餅干、巧克力中可能使用了進口奶粉。歐盟委員會最近決定所有來源于中國和牛奶含量超過15%的產品都必須進行三聚氰胺檢測。為了保護歐洲居民，三聚氰胺含量超過2.5mg/kg的食品要立即銷毀。

英國食物標準局（United Kingdom’s Food Standards Agency）是一個獨立的政府部門，由英國國會在2000設立，職能在于保護公眾健康和與食品相關的消費者權益。該部門報道，各地方海關和機場均已展開對進口食品的例行檢測，保證進口的食品完全滿足歐盟食品安全要求。食物標準局聯合港務局和當地權威機構，嚴格執行歐盟標準。該部門表示，由于中國對食品工業的管理控制不能滿足歐盟的嚴格標準，所以將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將禁止進口中國的牛奶和其他動物產品。

三聚氰胺的檢測技術：

對食品中三聚氰胺進行檢測，要求其檢測方法具有很高的靈敏度和準確度，要能夠從大部分復雜食物樣品中檢測到較低水平的污染物。其中，LC-MS/MS（液相色譜-串聯質譜）檢測方法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去年寵物食品中發現三聚氰胺事件后，FDA公布了一種進行鯰魚中三聚氰胺檢測的方法。并在實驗室通報第4396期上發表言論：“由于動物可能食用被三聚氰胺污染的食物，我們需要一種分析方法檢測可能存在于動物組織中三聚氰胺殘留。”為了確定這個方法，FDA利用Thermo Scientific TSQ定量三聯四級桿質譜儀（Thermo Fisher Scientific，San Jose，California）聯合Thermo Scientific Surveyor LC-MS泵和自動進樣器。方法研究結果表明，Thermo Scientific相關儀器可以在鯰魚提取物中檢測到10ppb的三聚氰胺，超出了相關部門的規定，其色譜圖見圖1。

 
圖1   鯰魚中三聚氰酸（50ppb）和三聚氰胺（10 ppb）色譜圖

作為一個獨立發展部門，國家食品安全技術中心（NCFST）需要快速獲悉更多的食品加工過程中化學物質的影響，知曉如何精確的檢測食品中的化學物質。NCFST是FDA分管食品加工科學與技術的部門，于1988年設立，目的是作為食品工業聯系的紐帶，共享食品技術方面的專業知識。NCFST授權工業代表與FDA科學家合作完成食品安全與技術的研究項目。
2007年7月，NCSFT開始應用Thermo Scientific TSQ Quantum Ultra三重四級系統外加Thermo Scientific Accela高速色譜系統開發出LC-MS/MS方法監測食品加工過程中的三聚氰胺和其水解產物。TSQ Quantum Ultra三重四級系統是世界上唯一能夠進行高選擇性反應檢測能力（H-SRM）的儀器，實現了對如動物組織類復雜樣品的快速有效分析。Thermo Scientific LC-MS/MS解決方案嚴格遵照FDA有關分析方法開發和認證的指導方針，目前已經得出精確的數值。

結論：

目前由NCSFT開發的LC-MS/MS方法被作為中國國家質量監督檢驗檢疫總局（AQSIQ）開發利用TSQ Quantum系統進行LC-MS/MS檢測牛奶和嬰幼兒配方食品中三聚氰胺方案的主要參考。而且，很多食品生廠商已經擴寬了內部質量檢控范圍，對檢測產品中的三聚氰胺殘留進行檢測，不斷地吸取2007年寵物食品召回事件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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