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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發布時間:2024-06-03 20:45 原文鏈接: “在我們這個領域,成為世界級專家很容易”

    文|《中國科學報》記者 孟凌霄

    “在我們這個領域,成為世界級專家是很容易的,因為研究者實在太少了。”

    這是國際罕見病研究聯盟主席David Pearce接受《中國科學報》專訪時的一句玩笑之語。自從事罕見病研究30余年以來,他深知目前這一領域仍面臨缺乏資金、缺乏關注度等問題,尤其是人才培養還遠不能滿足需求。

    在日前召開的2024年全球罕見病科研論壇暨第二屆中國罕見病科研及轉化醫學大會上,David Pearce在開幕式致辭中多次呼吁加強國際合作交流,共同攻克罕見病帶來的醫學挑戰,全球的任何一個罕見病患者都不應該被遺忘。

    David Pearce致辭。主辦方供圖

    作為國際罕見病研究聯盟主席、Sanford Health研究與創新部主管,David Pearce長期致力于揭示罕見病的分子和細胞病理機制,發現新的治療靶點和治療方法。其主要的研究方向是遺傳性兒科神經退行性疾病的分子基礎,尤其是貝滕病(Batten Disease),又名青少年神經元蠟樣質脂褐質沉積癥。在美國,每10萬名兒童中就有2至4名患有該罕見病。

    以下是《中國科學報》與David Pearce的對話。

    David Pearce

    《中國科學報》:罕見病是一個“小眾”研究方向,你最初如何進入這一領域?

    David Pearce:

    我經常和大家開玩笑說,在我們這個領域,成為世界級專家是很容易的,因為研究者實在太少了。

    我在博士后時期,意外開啟了與貝滕病相關的研究。這是一種致命的神經退行性疾病,多發于兒童時期。患病的孩子們會有視力喪失、認知和運動障礙以及癲癇發作等癥狀,可能導致過早死亡。

    你知道,人在年輕時,可能意識不到這些罕見病的存在。剛接觸這一疾病時,正值我第一次為人父母,現在我已經有了3個健康的孩子。因此當我看到患兒父母擔憂、感激的神情,我真正理解和共情了他們的遭遇。世界上有10%的人口患有罕見病,這是一個急需幫助的廣泛群體。而且從科學的角度而言,許多其他疾病也能從罕見病研究中獲益。

    《中國科學報》:在你研究生涯中,有沒有令你印象深刻的患者?

    David Pearce:

    大約20年前,我正在一家大型實驗室從事貝滕病研究,但罕見病研究面臨的共同問題是,我們往往沒有足夠的研究經費。

    當時,我們聯系了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NIH),并與一個貝滕病家庭基金會建立聯系,基金會的捐助對象中有兩個患有貝滕病的孩子。這個家庭基金會支付了我們一年的薪水,后來我們在NIH的資助下才能研究這一疾病。

    時至今日,我依然會參與貝滕病社群的年度會議。我也作為科學顧問,為社區提供幫助。

    遺憾的是,這兩個孩子最終去世了。

    有人問我,為什么能在罕見病領域堅持這么多年呢?答案是,作為罕見病研究者,我所研究的貝滕病有不同的形式,許多患病兒童在十幾歲就會去世,有一些嚴重病例會在10歲前去世。但是我們的工作也許能改變這一切。我又怎么忍心換其他研究方向呢?

    電影《良醫妙藥》講述為罕見病孩子成立基金會的真實故事,圖為劇照

    《中國科學報》:你從事罕見病研究30余年,對剛走上科研道路的青年研究者有什么建議?

    David Pearce:

    我培養了12名博士,我告訴他們每一個人:“你可能比我聰明,但我比你更明智。”

    一個年輕的、聰明的研究者會充滿熱情,深入探索一個主題;而一個明智的科研工作者在此基礎上,從不會害怕持續提問,因為沒人能知道所有的答案。

    在我所在的罕見病研究領域,經常有人打電話問我,“你沒有試過這種方法?”我總是回答,試過了。只是在生命科學的大型研究中,可能90%的嘗試性研究最終都不會發表;即使發表,我可以說,我在10年前發表的所有論文都過時了,因為現在的我已經不會再使用那時的技術。生命科學非常復雜,因此問錯問題并不是一件壞事,只需要大膽地說出來,這樣才能讓你了解別人的想法。這就是聰明和明智的區別。

    《中國科學報》:為什么許多學生不愿意,或不敢提問?

    David Pearce:

    我們總抱有一種文化,更傾向于把導師當成“老板”,所以學生總是害怕提出問題。但研究所不應該有“老板”,大家應該是合作關系。我從不認為學生們是為我工作(work for me),而是大家與我一起共事(work with me)。

    我的建議是,永遠不要害怕提問,沒有愚蠢的問題。即使被詢問者抱著傲慢的態度,沒有回答我們的問題,那我們也沒有任何損失。

    《中國科學報》:如果花了很長時間,發現研究的是一個永遠沒有結果的問題呢?

    David Pearce:

    那你可能有一個糟糕的導師。(笑)如果花了很長時間研究一個問題,但沒有任何解決方案或產出,很可能是導師沒有給予足夠的傾聽和指導。

    舉個例子,在我們的研究中心,每位新入職者要做一個“黑板演講”,在一面黑板上講清楚未來3年的研究方向,而房間里坐滿了經歷過這一過程的研究者。在這個交流過程中,你有多聰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提出問題、有人傾聽。

    我確信,我所有的學生都比我聰明,我只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中國科學報》:未來5到10年,你預見到罕見病領域有哪些新方向、新趨勢?

    David Pearce:

    現在每個人都在談論基因編輯,在一些疾病中也開啟了臨床試驗。我認為,隨著我們在基因編輯療法方面的技術進步,我們會在罕見病研究方面有更多新挑戰和新進展。但當涉及罕見病時,即使人為干預并改變了基因,人們可能還會在一定程度上患病,因此還要開發小分子藥物,以便真正起到對癥治療的作用。

    《中國科學報》:在一些新技術的推廣中,如何避免類似“壞血”事件(注:美國人伊麗莎白·霍姆斯曾創辦血液檢測公司Theranos,聲稱“從指間抽取一滴血,可以檢測出癌癥等一百多種疾病,徹底顛覆血檢行業”,后來被揭穿是一場騙局。)的醫療技術騙局?

    David Pearce:

    我認為有些人非常擅長推銷自己。回過頭來看,一項技術或許聲稱可以節約成本和加速診斷,但更重要的是科學家的同行評議。在生命科學領域,非常需要用數據來說話。

    我常常跟學生講,在細胞培養中開發一種療法是一回事,在小鼠身上治愈一種疾病又是一回事,但涉及人體就復雜得多。比如我所研究的兒童腦疾病的動物實驗中,小鼠大腦只和我的小拇指指甲一樣大,基因療法可能在小鼠身上起作用,但并不意味著能治愈一個孩子。

    對于罕見病患者來說,“治愈”是他們很想聽到的詞,但這個詞必須非常謹慎地使用。其實患者最想聽到的詞是“希望”,他們想看到有人正關心自己的疾病,有人正努力尋求解決方案。

    《中國科學報》:作為國際罕見病研究聯盟的主席,你認為罕見病研究領域最大的挑戰是什么?

    David Pearce:

    罕見病領域太難獲得關注了。全球大約一萬種罕見病,有10%的人口患有罕見病,因此我們必須提高關注度。目前,全球各地的科學家正在開發新的罕見病診療方法,我們需要將所有因新冠疫情而孤立發展的新想法、新技術聚集在一起,這就是國際合作的作用。

    中國在生物醫學研究方面投入了大量資金,許多領域的科學研究已處于世界領先地位。在罕見病治療中,診斷階段就受到諸多技術限制,如今隨著新技術的進步,越來越多的實現罕見病患者實現了及早診斷與治療。

    這些年,我陸續來到寧波、成都、上海、北京、昆明、香港、深圳等中國城市。對我來說,每次來中國都是一次新的冒險。這是我在新冠疫情后第一次回到中國 ,我想今后我會越來越頻繁地來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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