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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月20日,西湖大學盧培龍團隊在《自然》雜志發表論文,首次從頭設計出跨膜熒光激活蛋白(tmFAP),為膜蛋白設計領域帶來重大突破。國際審稿人稱其為“杰作”。

      盧培龍本科畢業于中國科學技術大學生命學院。博士師從施一公教授,畢業于清華大學生命學院。博士后期間,他在2024年新晉諾獎得主、華盛頓大學蛋白質設計先驅戴維·貝克(David Baker)教授實驗室工作。

      “他們(施一公和貝克)都追求做最有挑戰性的課題,這對我的影響非常大。做科研一定要有這種態度和信念。”盧培龍在接受《中國科學報》采訪時說。

      “一項杰作”

      “膜蛋白是細胞膜系統上的蛋白,約占人類基因組的25%以上,現代藥物的靶點超過一半都是膜蛋白。”盧培龍向《中國科學報》解釋說。

      在清華大學博士生研究期間,盧培龍師從施一公從事膜蛋白結構生物學研究,曾揭示了與阿爾茨海默氏癥發病直接相關的人源γ分泌酶復合物的首個精細三維結構,為阿爾茨海默氏癥的發病機理提供了重要線索。

      2015年加入貝克實驗室后,盧培龍希望將蛋白質設計手段應用于膜蛋白設計。當時,貝克實驗室在蛋白質設計以及結構預測領域非常有名,但在膜蛋白設計方面尚未涉足。2018年,盧培龍首次成功精確設計了多次跨膜蛋白結構,填補了這一空白。

      然而,僅有結構還遠遠不夠,盧培龍希望賦予人工膜蛋白真正的功能。2019年回國加入西湖大學后,他建立了獨立實驗室,進一步攻克這一問題。

      盧培龍形象地比喻說,如果把細胞膜看作是分隔細胞內外部環境的“城墻”,那么跨膜蛋白就如同鑲嵌在城墻上的一系列精密“城門”。它們可以選擇性地控制物質進出細胞,特異性地識別并允許一些小分子通過,控制膜內外物質能量信息的出入,保障細胞對外界環境的響應,維系生命的運轉。

      許多跨膜蛋白的功能都依賴于與特定分子的相互作用實現。例如,位于眼睛視網膜的視紫紅質蛋白,通過與維生素A的衍生物——視黃醛的分子結合,在光刺激下發生構象變化,傳遞視覺信號,幫助大腦識別世界。

      然而,從頭設計能夠精準結合特定分子的跨膜蛋白,是蛋白質設計領域的巨大挑戰。

      問題的棘手性是多方面的,如膜環境的復雜性、膜蛋白表達和純化的困難,以及小分子結合蛋白的從頭設計問題尚未完全解決。

      盧培龍團隊迎難而上,用五年時間攻克了難題,從頭設計出世界上首個能夠特異性結合特定小分子的跨膜熒光激活蛋白。

      國際審稿人高度評價這一成果,認為“這是蛋白質設計的一項杰作”,“為蛋白質設計和結構生物學領域帶來了令人興奮的進展”,具有“巨大應用潛力”。

      事實上,“杰作”背后,研究團隊這幾年的路走得并不平坦。

      對戰“只有上帝才知道”

      盧培龍和團隊構思出一個“兩步驟”設計策略:第一步,選擇熒光基團HBC599作為目標配體分子,設計出一種水溶性熒光激活蛋白(wFAP),用以驗證設計的蛋白質的基本構型和功能;第二步,對其進行調整,將親水表面改造為疏水表面,轉化為具有配體結合能力的脂溶性跨膜蛋白。

      思路很清晰,但操作起來并不容易。為了將水溶性蛋白轉變為具有功能的跨膜蛋白,研究團隊嘗試了多種方法。最初,他們采用傳統的能量算法,試圖通過突變氨基酸,將蛋白表面從親水性改為疏水性。然而,蛋白質表面變化后,原本設計好的小分子結合口袋的形狀和化學結構會改變,導致其無法有效結合配體。“這就好像在蛋白中間有一個大洞,需要在蛋白表面“施工”,還要求‘洞’不會坍塌,本身就非常困難。”盧培龍說。

      為了突破瓶頸,他們借助AlphaFold2等人工智能(AI)蛋白質預測神經網絡,開發了設計跨膜蛋白的方法,利用梯度引導的幻覺設計,實現了在保持結合口袋穩定性的同時,優化蛋白質的表面殘基,成功創建了符合膜環境需求的跨膜疏水區。

      由于熒光基團HBC599在水溶液中沒有熒光,只有在與蛋白結合后,其構象被固定,才會發出強烈的熒光信號。“如果看到熒光亮起,那就是成功了。如果沒有熒光,則說明還需改進。”盧培龍說。

      最終,經過一系列調整與優化,團隊成功設計出與水溶性熒光激活蛋白wFAP核心結構相同,且能與熒光基團HBC599特異性結合的跨膜熒光蛋白tmFAP。其熒光亮度激活超過1600倍,與小分子的親和力達到納摩爾級別。

      2023年9月,研究團隊將論文投遞給《自然》。5個月的等待后,回復來了,卻“喜憂參半”。三位審稿人中,兩人都比較認可這項研究,但其中一人同時提出了一個極具挑戰性的技術問題——要求研究團隊證明跨膜熒光蛋白折疊成了所設計的三維結構。

      當時研究團隊解析了水溶性熒光激活蛋白的三維結構,和設計模型一致,而且跨膜熒光激活蛋白和水溶性版本具有相同的熒光激活能力,關鍵氨基酸也一致,已經從側面證明了這一問題。但跨膜熒光激活蛋白結構解析困難,團隊之前已經進行了大量嘗試,沒有成功。

      其實,這位審稿人自己也知道這有多難,他將自己給出的問題形容為:“只有上帝才知道(in the lap of the gods)”。

      不過,盧培龍和團隊成員并未因此被“勸退”。盧培龍回憶起在博士訓練期間,在導師施一公的指導下,致力于挑戰最難的結構生物學問題。當時,解析人源γ-分泌酶復合物的三維結構的課題,在施一公實驗室連續開展了十余年,曾被很多人認為不可能解決的問題。然而,他們的不懈堅持最終克服了難題,相關研究發表于《自然》,并入選了2014年中國十大科技進展新聞。

      這一次,盧培龍再次決定挑戰自我。

      由于新設計的跨膜蛋白較小,僅有170個氨基酸左右,不適用冷凍電鏡結構解析。之前嘗試了大量晶體學研究,但沒有成功。似乎真的“只有上帝才知道”晶體是否生長。

      為了走出困境,盧培龍和團隊一次次開展頭腦風暴,想出了破解之法——通過設計,將原本小的跨膜蛋白變大,同時保持穩定性。這一思路最終讓團隊利用冷凍電鏡解析了清晰的跨膜熒光激活蛋白的三維結構,不僅突破了局限性,還創下了一個世界紀錄。“據我所知,這可能是目前世界上最小的使用冷凍電鏡解析的配體-跨膜蛋白復合體結構。”盧培龍說。

      2024年12月9日,論文經過多輪審稿和修改后被正式接收。這一天,恰巧是2024年諾貝爾獎頒獎典禮的前一天。彼時,盧培龍抵達瑞典,受邀參加貝克的諾貝爾獎紀念活動,見證歷史性的時刻。

      這位曾經的領路人對他說:“培龍,這是一項重要的研究,我很高興你沒有做簡單的課題。”

      用勇氣、興趣與堅持“開創無限可能”

      在學校的個人主頁上,盧培龍寫著這樣一句話:“希望在所有西湖人的共同努力與見證下,西湖大學能成為進行多學科交叉研究的理想殿堂,將奇思妙想變為現實,開創無限可能!”

      他和團隊的新研究正是一件“讓不可能成為可能”的事情,這項研究不僅為跨膜蛋白的從頭設計提供了新范式,也為未來開發可遺傳編碼的生物探針和疾病治療手段打開了全新的大門。

      “這項工作設計的熒光跨膜蛋白在成像應用中具有巨大潛力,特別是跨膜變體,可以開發為傳感器,用于檢測膜電位。”一位國際審稿人如此評價。

      成果背后,盧培龍與《中國科學報》分享了他一路走來的故事。其中,有人生道路上的幸運,但更多的是對探索未來的勇氣,對科研的興趣和熱忱,以及面對困境時的堅持不懈。

      2008年,還在中國科學技術大學生命學院讀大三的盧培龍揣著興趣,給彼時在普林斯頓大學的施一公教授發了一封郵件,分享了自己對其發表的一篇膜內蛋白酶評述論文中觀點的思考。

      這封郵件成為了盧培龍人生道路上的一個轉折點。之后,盧培龍“幸運地”以本科生的身份進入施一公在清華大學的實驗室開啟科研生涯。在清華大學,盧培龍不僅接受了系統的結構生物學訓練,還受到恩師施一公的耳濡目染,養成了良好的科研習慣。

      “施老師常說的一句話是,‘The devil is in the details(魔鬼藏在細節中、細節決定成敗)’。他對科研嚴謹性和細節的把控至今仍影響著我。”盧培龍對《中國科學報》說。

      博士畢業后,盧培龍決定探索蛋白質設計,盡管當時相關研究方興未艾,他對自己的未來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他還是想聽從內心的召喚,嘗試新的方向。2015年,盧培龍成為貝克實驗室首位在中國獲得博士學位的博士后研究員。

      今年,是盧培龍加入西湖大學的第6年,跨膜熒光蛋白設計是他在建立實驗室之后便開始的工作之一。他坦言,這一成果的背后,離不開西湖大學創造的自由和寬松的科研學術氛圍。

      談及未來,盧培龍表示,將繼續圍繞膜蛋白設計進行研究,利用膜蛋白感知外界信號的生物學機制,設計全新的蛋白質工具,并將其應用到基礎研究與疾病干預中。“我們希望能夠推動這種技術的跨學科應用,在生物技術領域帶來更多的創新和突破。”他說。

      相關論文信息:

      https://doi.org/10.1038/s41586-025-085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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